【生右】不快乐再出发④
🦈 吃了止疼药之后更疼了
🦈 生右向
🦈 从海岛开始的伪造剧情
09.
在兄弟六人为了还房钱留下来玩猜歌词游戏时，陈楚生已经美美地窝在沙发边缘处打算将此事全权交给哥哥弟弟们。
旁边的纷纷乱乱与自己无关，他只负责躺平和时不时用身旁的吉他弹出几个音符。
他笑眯眯的弯着眼，端起手里已经放凉的咖啡喝了一口，咖啡的清苦味道充斥口腔，顺着食管流进胃里。
陈楚生浅浅地皱了一下眉。
从昨晚忙到现在，他一口东西也没吃，唯一入嘴的只有大把大把的药片。空虚的胃突然受到冷咖啡的刺激，隐隐展示出不舒服的预兆，纵使是吃了止疼药，也抵不住这作死的一口冰凉的液体。
陈楚生把吉他抱到怀里，挡在吉他后面的手不动声色地按了按胃部。他撑起身拿着桌上的热水壶前接了杯热水，几口热水下肚，总算好受了些。
等了一段时间，一组表演的人已经下台了，陈楚生仍觉得胃部隐隐作痛，但不至于到无法忍受的地步，只是这绵长的胃痛似乎没想放过他，一阵紧过一阵，仿佛有什么尖锐的物品要在里面钻个洞。
他捂着胃部的手用力往里压了下，搁以前，他虽是会被这股磨人的坠痛弄得烦躁，但并不要紧。可大概是年龄见长的原因，他对疼痛的忍受力不像先前那般好了。
然而这阵痛像是对他的身体十分了解，不断加码，疼痛值逐渐攀升。
这不对劲。
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扒着吉他的边缘，指节发白，一口冷咖啡不至于疼成这样。
王栎鑫表演完之后回到座位，下意识望向陈楚生的方向。经过昨天晚上的折腾和今天早上的惊吓，他已经把对方列入一级危险人员名单：易碎物品，小心轻放。
虽然陈楚生把头微微别了过去，但王栎鑫还是察觉到了对方一瞬间皱起的眉头。怎么回事，王栎鑫很着急，但是他的视线被苏醒向前倾的身体死死挡住。
他噌的站起来，在众人和导演组惊异的眼光里，一边摸脑袋一边越过苏醒往陈楚生那挪。“这里视线好。”他露出了一个极谄媚的笑容，不管别人的反应，倒在了陈楚生旁边的沙发上。
“你干什莫栎鑫？”陈楚生的声音有些虚弱，轻软的像只受了伤的猫咪。他眨眨眼有些不解，但还是顺着对方的动作松开了手里的吉他。没了吉他做遮挡，他也不好再顺着自己的意愿，只得虚虚地把手搭在衣服上。
对方的衣服领子有点向外翻，还没完全坐下，王栎鑫就看见一滴汗珠顺着陈楚生的胸口起伏的线条滚进更深处。他看着对方被裤子勾勒出的劲瘦的腰身，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，蠢蠢欲动地搭上他的腰。
陈楚生像是惊醒了一样，抖了一下，他的嘴唇太苍白了，叫人不忍心看。王栎鑫在那一刻突然做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决定。
他在陈楚生后腰上捏了捏，一下子整个人都软了，还在逞强的撑着沙发试图坐直。
“别闹。”陈楚生猛的蹙起眉头，“很痒…..”他的眼睛都红了，还装腔作势地冷哼。
真是，太可爱了。
不过逗大哥要适度，见好就收，王栎鑫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，轻轻附在他的上腹帮他暖着胃。
“又不舒服了吗？”王栎鑫抓着陈楚生冰凉的手。
陈楚生低着头愣神看着王栎鑫自然的贴过来的手，鬼使神差顺着他的话点点头。
“嗯。”
这么直白的回应让王栎鑫一时不知道是喜是忧。
在王栎鑫的印象里，陈楚生很少这么直白地坦露自己身体不适，或有什么需求，他总是隐忍而自持的，身上总会不自觉地散发出身居高位者的压迫，所以想看到他剥下冷硬外壳的样子实属难得。
他应该开心陈楚生肯放下心防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的好意，还是该担心陈楚生此刻的身体状态已经差到了懒得伪装的地步。
“是不是止疼药失效了？”他心里突然冒出个不好的想法。看着陈楚生缓慢但坚定的摇头，他才放下心来。
“是喝了冷咖啡啦～”陈楚生诚实地回答道。
闻言王栎鑫拿起杯子上的咖啡灌了一口，被空调冷风吹久的咖啡一下凉到他的骨子里。
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
010.
听从节目组的安排，他们从酒店出发坐着破面包车去往下一个目的地。
细雨依然落个不止。
王栎鑫一溜烟跑到车门旁，拉开门招呼陈楚生赶快过来。他不确定现在陈楚生的状态还适不适合录制，既然对方没有暂停录制，那他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让对方有个舒适的环境。
“哥哥，上车！”他朝着身后吆喝。伸出手挡着陈楚生的脑袋以防撞到车顶。“老位置。”王栎鑫自信的说，正要跟上陈楚生的脚步，却被陆虎截了糊。
“谢谢栎鑫，你好贴心啊。”陆虎由衷感慨，顺势和陈楚生一起坐到了最后一排。
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，头发凌乱又狼狈。陈楚生可怜巴巴的抱着背包蜷缩在车的角落。黑色鸭舌帽的帽沿遮住了他泛红的眼角，叫人看不出他的脸色。
他放下手机，放空的望向前方，看见王栎鑫的头发随着路况的起伏一颠一颠的。
……突然好怀念王栎鑫干燥而温热的手。陈楚生撇着嘴把头靠在窗户上。
“生哥，你不舒服吗？”陆虎见陈楚生一直不说话，有些担心地问道。
“……没事，虎子。”陈楚生曲着腿，蜷在那。想露出笑容给陆虎让他别担心，却怎么也勾不起嘴角。
太疼了。
他的额头沁出冷汗，像霜打的萝卜一样提不起一点精神。
胃部如同一只活脱的兔子，不断挛动拧紧，时不时又有轻柔的抚摸划过胃壁，强烈的刺激让陈楚生脊背绷紧，呼吸变重。
他有些怀疑今早他吃的究竟是不是止疼药——说实话，他并不清楚这款药有何作用，只是每次吃完见效都特别快。
但好像这药有什么副作用来着……？
尖锐的坠痛随之在腹中爆发，陈楚生没忍住喉咙发出低吟，额头和鼻尖渗出冷汗，攥着衣物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，这种程度的痛几乎快要到达他的生理极限。
“生哥！”
他的耳边传来陆虎的惊呼。陈楚生想说我没事，但是只溢出了一丝破碎的呻吟。
“陈楚生，陈楚生！”
王栎鑫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“栎鑫……”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下来，想来刚刚已经是苦苦支撑的结果了。耳鸣声震的他脑袋发懵，回过神时车已经停下了，王栎鑫揽着他的肩稳定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他费劲的睁开眼，王栎鑫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旁边，本来就拥挤的后座现在更加拥挤，陆虎抱着两只双肩包被王栎鑫挤到一角，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“栎鑫，你别挤着虎子。”陈楚生用鼻音哼了一声，指责的低声说道。
“我没关系的。”陆虎移到前面王栎鑫的座位，“你怎么了哥？”
“有点胃痛，”无视王栎鑫旁边警告的眼神，陈楚生解释道：“不要紧的。”
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不要紧的样子。陆虎吞了口口水，没敢说出来。刚刚因为他的一声惊呼，让王铮亮不明所以地停下了车。
目光在空中与王栎鑫对视之后，他瞬间共脑，心领神会地明白了要传达的意思。
“接着开车吧，亮哥，没关系。”
陈楚生没说话，王栎鑫也没出声。他听见陈楚生时短时长杂乱的呼吸。陈楚生，你还好吗？他又问他。
“……不好，很不好。”陈楚生没再隐瞒，他自嘲的笑了笑，“很疼，越来越疼，我快要没力气了。”
“所以你又骗我了。”王栎鑫扭过头。
“对不起。”陈楚生低声说。他窝在王栎鑫怀里专心忍痛，手一下一下地捣进上腹，连呼吸听起来都很费劲，总是很急促地吸一口气，然后憋着气，好像把空气吐出去的力气都没有。直到憋得喘不过气来，才迅速地把气吐出去，然后再猛的吸一口气憋着。
稍稍忍过一阵痉挛的痛，恢复了点力气。他的手一点点向王栎鑫蹭过来，见他还是生气的样子，破天荒的主动拉住王栎鑫的手放在胃上，红着眼睛看他，像极了一只主动露出肚皮让人摸的猫猫。
好吧，我承认，我就吃这套。王栎鑫不争气的又把头转了回来。
感受着他胃里翻江倒海的混乱，王栎鑫不敢像他那样用力，轻轻打圈揉起来。
“疼死活该。”
王栎鑫气呼呼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泄愤。
陈楚生躺了一会儿，昏昏沉沉地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。他瘦了很多，单薄的身体陷在车座里，看起来像一个精致又易碎的瓷娃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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